豆花店的小女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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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當兵那一年硬性規定之外，中秋節我從來沒有烤肉過。

中秋節為什麼要烤肉？

曾經有人這樣解釋過：「現代人難得相聚，烤肉必須要大家分工，各自準備，增加彼此的親密。」

今天去了一家豆花店，生意很好，老闆娘一直招呼客人，兩位國小的女兒在店裡幫忙。

大女兒負責將外帶的豆花打包，小女兒負責洗碗。

有人曾經問我一個相當蠢的問題：「假如你的老婆以後不洗碗你能接受嗎？」

小女兒踮著腳，拿著菜瓜布，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地洗，碗堆起來比她高出一個頭。

客人來來去去，大女兒過一段時間就走過收拾清潔桌面，將碗收到水槽裡給妹妹洗。

豆花賣得很快，桶子一下子就空了。

小女兒將空掉的桶子搬到水槽裡，開始認真地刷。

你看過裝豆花的桶子嗎？幾乎跟她的身高一樣。

我突然想起一位學長說過的話：「你知道嗎？當別人周末參加遠足郊遊，或者把手擺在頭上當耳朵跳唱遊的時候，我在賣魚。」

忙得差不多告一段落之後，兩位女兒走到門口左右張望，似乎是期待客人上門。

老闆娘走了過去，摸摸女兒的頭，小女兒仰起頭，抱著媽媽的圍巾撒嬌。

我拿起碗，靜靜地放在水槽裡，悄悄離開。

這樣的中秋節，不知道夠不夠親密？

這是我說的第六個故事。